对于宁蓝来说,她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,有房,有车,还有稳定工作,然后靠自己的努力走上了人生巅峰。 若真要找出一点遗憾的话,大概就是活了二十五年,没尝过男人的滋味。 宁蓝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飞向了天空,脑子一片迷糊,好似做了一个美梦。 而这个美梦恰好弥补了她人生中唯一的遗憾! 没错,这,就是一个春梦! 只是这个春梦开始的很仓促,毫无前戏。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被人剥落,然后就被…… “啊!” 宁蓝痛的发出一声尖叫,眼前一阵白光闪过,下一刻天旋地转,大脑里的世界就变成了黑色。 下身传来了阵钝痛,身体好似被撕裂了一般,宁蓝艰难的找回了一点神智,感觉身上的那人还没消停。 宁蓝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怒火。 即便这是在梦里!该死的男人也休想欺负她! 她条件反射的抬腿,想给这个疯狂的男人一点惩罚,可就是这么一动弹,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被什么给捆住了! 妈的!捆绑? 宁蓝以为这是梦,只要睁开眼,一切都会消失。 于是她撑起沉重的眼皮,谁知,她却真的看到了这个男人。 这个男人的脸,邪气又俊美。 他的肤色介于象牙色和小麦色之间,是一种性感又混合着男人魅力的颜色,一双幽深的瞳孔似不含一丝杂质的黑玉,又如夜晚里的丛林,透着未知的危险。 一线玫瑰色薄唇紧抿,明明他在做男女之事,表情却带着一丝禁欲感和肃然。 宁蓝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迷离,这就是她春梦的对象吗? 果然,这么完美如天神的男人,根本不可能在世间出现,唯有梦里,才能被塑造出来。 男人低头盯着她迷乱的小脸,邪魅一笑,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,就好像天神一样。 当然,前提是宁蓝并没有留意到他唇角的那抹森冷笑意。 “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,稍微使一点力,就放浪的和妓女一样。” 宁蓝迷乱的脑子瞬间清醒了,人尽可夫?放浪?妓女?这说的是她? 她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,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,突然昂起头颅,在他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! 不管在梦里还是现实,敢欺辱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。 展拓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胆大,闷哼一声,停下了动作。 隔着薄薄的藏蓝色衬衫,冰冷的液体流入口腔内,宁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,松开嘴唇,定定的看着他肩膀上血淋淋的咬痕。 如果这是梦,为什么梦里的人会流血? 如果这不是梦,为什么他的血液会是冷的?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,迅速抽身离开,宁蓝看到了他的身体,脸色先是一红,然后刷的一下就白了。 “宁蓝,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,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。” 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,不夹杂一点的情绪。 即便他半途终止情事,他的脸上也依旧没有多出别的神情。 宁蓝现在整个人都是呆的,她试探性的动了动四肢,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的十分结实,除了一个脑袋,其他部位根本动不了。 “什么诺言?”她下意识的问,根本搞不清状况。 男人冷眸寒光一闪,她只觉眼前一道残影掠过,不到瞬间,他的身形就从五米之外来到了她的面前,两根指骨分明的手指钳制着她的下巴,质问,“装傻?” 宁蓝感觉自己的下颚骨头快被掐碎了,剧烈的疼痛提醒她,这不是一个梦! 她努力的忽视下巴上的疼痛,强迫自己定下神来,一板一眼的打量男人,刚才只顾着欣赏他的脸了,现在才发现刚才他,竟然连衣服都没脱! 藏蓝色的衬衫包裹着他精壮健硕的身形,剪裁合体的黑色靴裤,从他的打扮可以看出来,他是一个军人。 宁蓝本能的看向他肩头上的徽章,没有杠,没有星,没有松花,只有一朵用金线勾勒的蔷薇花。 这是神马军衔? 不过她还没思考完,男人就加大了掐她的力道,宁蓝痛呼一声,她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卸掉自己的下巴。 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。” 男人脸上的厌恶更加明显,仿佛碰她都觉得脏,他收回了手指,掏出男士手帕,擦了擦双手,然后扔掉。 宁蓝第一次遭人如此对待,顿时沉下脸来。 该死的,虽然这个男人是高富帅中的战斗机,男神群中的挖掘机,但他如此的羞辱她,依旧无法容忍的! 她保守了25年的清白莫名其妙的被夺走,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,还嫌她脏? 宁蓝只觉得无比愤怒,精神陡然集中,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来势汹汹的袭来,几乎要击垮她的神经。 宁蓝怔了,为什么她脑子里会有另外一个人的记忆? 她得了精神分裂症?这是另外一个人格的记忆? 不对,等等! 既然她之前证实了这不是个梦,就代表这一切都是真的! 可是不应该啊,她早就应该死掉了才对! 借尸还魂四个字闯入她的脑海,宁蓝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! 宁蓝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,尽量用一种淡定的语气开口,“能不能先帮我松开。” 她险些忘了,她现在是被绑在床上,身体的每一处都暴露在空气中,哪怕她的脸皮厚度可以去补天了,也依然觉得有点儿羞耻。 男人看了一眼没穿衣服的宁蓝,眉头厌恶的皱起,哪怕他碰了她,也改变不了她是整个帝国中他最讨厌的一个女人的事实。 他屈指一弹,在宁蓝的目瞪口呆中,绑住她的绳索宛若一条有生命的蛇,自动的松开了她! 顾不得多想,宁蓝就连滚带爬的爬下床,准备用床单裹住自己,蓦地,眼睛定格在被单上鲜红色的小草莓上,她微眯起了眼睛。 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第一次呢。 展拓也看到了床单刺目的红梅,大脑有些空白,这个女人出了名的水性杨花,人尽可夫,又怎么可能会是处子? 他随即想到一种可能,嘴角不屑的翘起,“你补的膜挺逼真,还会落红。” 这个女人的入幕之宾可以从北半球排到南半球,据说得到她‘初夜’的男人最起码不下于十五个。 貌似除了补了膜,没有别的可能。 宁蓝压根不在乎他的嘲讽,弯了弯红唇,回以一甜美的笑容,“谁说不是呢,我也觉得挺不错,看来下次还可以找他们家。” 虽然早就知道了答案,听到她这么说,展拓还是觉得深深的反胃。 可是不能否定的是,刚刚那场,是他至今为止尝到的最蚀骨销魂的滋味。 虽然展拓没有试过和其他女人上床,但他可以肯定,没有谁比她的身体更吸引人了。 那生涩的本能反应,真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人该有的吗? 他也曾怀疑过,但想起如今帝国一年比一年强大的医疗技术,便打消了这个疑虑。 见展拓用一种深沉幽暗的眸光看着自己,宁蓝上挑眼角,搔首弄姿的摆了一个Poss,“老公,你觉得我美吗?” 她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婉转的娇柔,好像亲人之间的撒娇,如一片羽毛落在男人的心口,有点儿麻麻的痒。 然而,当那甜丝丝的‘老公’两个字刚从宁蓝的嘴中冒出来,展拓的面色就陡然沉下。 他刻意的压住心里的痒意,长臂一伸,粗粝的手掌就捏住了宁蓝的下巴,用力扯过,瞬间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 “谁让你叫我老公的?” 这声音几近于威胁,很明显,对方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。 不过越是这样,越是让宁蓝感到小小的兴奋。 既然她这么的不受这个男人的喜欢,那就不妨做他最讨厌的那个人? 宁蓝抬起手臂,指尖状似无意的划过他的胸膛,不怕死的挑衅,“老公,是你年纪大了,记忆力不好,忘记了我们结婚的事实?” 搞半天,这俩不是一夜情,而是夫妻啊,但好像在这之前有着什么特殊的状况? 未完展拓和宁蓝会因为 这一夜的激情而改变吗? 为什么展拓那么厌恶她? 宁蓝身上有什么秘密? |